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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舉三得戳心事,花花世界糟糠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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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舉三得戳心事,花花世界糟糠妻

青楚正想著,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,是爹嗎?他激動地坐起來,又正好扯著傷口:“嘶——請進。”

“青楚兄,感覺怎麽樣?”來人手裏也帶了一瓶藥膏。

“是你啊。”見不是楚若衫,青楚洩氣極了。

“看來青楚兄你不想見到柳某?”柳明業一下子聽出了青楚話語中的不滿。

“怎麽會呢?”青楚強打起精神,“只是有些疲倦。坐吧,明業。”

由於柳菁菁的種種做派,青楚現在看柳明業也有些膈應,但怎麽說也是一起做事的兄弟,情誼總還是有的。

“好啦,我開玩笑的,不坐了,就是閣主讓我來看看你,你沒事就好,閣主擔心極了。”

“閣主?今日的群萃會還沒結束嗎?”

“你摔迷糊啦?這都酉時了,早就結束了,似乎是閣主與楚大俠他們正在商議什麽事情。”柳明業回答道。

“是嘛,呵呵……”青楚敷衍地笑了笑。心中一陣輕松,他就知道,爹不來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
“怎麽了你魂不守舍的?你連贏九場,這麽厲害,養好傷還有的是機會。”柳明業見他這樣,稍微聊了幾句也就走了。

陸陸續續有人來探望他,門每打開一次他都想著:是不是爹來了?但每每總是失望。

等到月上中天,楚若衫還是沒來,青楚在半睡半醒間只有一個念頭:是不是我讓爹失望了?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試劍閣自從接了“群萃會”以後,人多熱鬧了,天天都有新鮮事兒發生,今天大家傳的沸沸揚揚的是——風渺山莊曾家父子發生爭執,曾離搬離“萬長院”。

原因眾說紛紜,但是傳得最兇的是說曾莊主想要和龍圖山莊結親,曾少莊主不同意,因此父子倆不歡而散。

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,呂意辰也不好再大喇喇地去找曾離了。

中午,墨炎在房間看著要和自己搬到一塊兒住的曾離,連連讚嘆:“墨兄這點子極好,一舉三得,既稱了無影的心,又避開了呂意辰的情,真是不得不服啊。”

“三得?”曾離不解道。

“吶吶吶,別逼我揭穿你啊,我的房間,誰會經常來?我看你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乎美人也。”墨炎對他拋了個媚眼,深以為然。

“咳、咳咳咳咳……”曾離被他一個媚眼驚得夠嗆,“你何時能不瞎說了?”

“怎麽了?想做我姐夫?”墨炎靠近曾離說,“朝我姐使勁兒呀,朝我管什麽用?圍魏救趙啊?不歡迎啊,不送。”說著就要把曾離往門外推。

“胡鬧,”曾離一下閃開,淡定坐下: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。”

見墨炎一下停滯了動作,曾離繼續說:“無論如何在他看來你我都已經同坐一條船了。就算今日我另尋住處,難道他還會放過我?”

墨炎剛想說什麽,這時有人敲門:“方便進來嗎?”

“哥,你直接進去就是啦,這青天白日的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防的?”木子殊在邊上嘀咕著。

墨炎聞聲開門:“是啊,木兄謙謙君子,就是這個弟弟……”他斜了木子殊一眼,十分惋惜道:“稍微次了點,不知道能不能退貨?”

木子殊訕訕道:“美人兒,別這樣,開個玩笑嘛。”

木子憲微微一笑:“家父怕也曾有此一問。”說著就拿出一張紙遞給曾離和墨炎,看了他們一眼,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示意他們小心隔墻有耳。

曾離接過紙張,打開和墨炎一起細看。

“離離——你看看他們。”木子殊撲向曾離,面露十二分委屈。

曾離邊看,邊拍拍子殊的肩膀:“到底是骨肉血親,湊合著用吧。”

“……”我一定要去告訴絳蔻姐、我一定要去,木子殊心中無限腹誹。

木子憲在紙上簡單說了昨日再青楚房中發生的事情,曾、墨二人一目十行,很快就看完了。

曾離把紙放在燭燈中燒盡,墨炎也拿出紙筆寫下:那他倆一定不親近,昨日我也發現他的輕功有些像浮生百步,但是路數雖像步伐卻很淩亂,因此我本不敢下定論。

木子憲點點頭,意有所指道:“是啊,雖是骨肉,到底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性,也不是都親的。”

木子殊哀嚎道:“哥,你也不要我的話,那我怎麽辦啊?”說道“怎麽辦啊”的時候,對三個人眨了眨眼睛。

“也不要急,畢竟和子憲有些情誼,若是願意改,還能要,反之就不能留了。”曾離一語雙關道。

三人想了想,都同意這一點,如果這父子倆不甚親近的話,也不知道青楚有沒有參與進去,參與了多少,還需要靜觀其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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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青楚覺得自己休息了一晚上好了不少,至少能起得來床了,他就想去找楚若衫,問問父親為什麽如此狠心,不來看他一眼?

他來到楚若衫院外,卻看到柳菁菁從楚若衫院中出來,滿臉飛霞春風得意。

她看到青楚時一驚,微有些尷尬,但很快鎮定下來,面露關懷地問:“這不是青楚麽?昨天剛受了傷,今天怎麽就下床了?”

青楚和她對了個照面,知道躲不開,強忍著惡心說:“多謝柳前輩,我好多了。師父差我來楚前輩這裏取個東西,這麽巧遇到您了。”最後幾個字,青楚說的是幾乎咬牙切齒。

柳菁菁可沒聽出來,她做賊心虛地打了個哈哈說:“是啊,我也是碰巧路過,那你忙吧,要註意身體。”說完翩然而去。

青楚低頭拱手,嘴唇幾乎咬的出血——原來,你一夜沒來,就在幹這些事情?父親、可真是我的好父親啊!

青楚推開院門走進去,他如今受了傷,提不起氣 腳步虛浮沈重,楚若衫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腳步聲:“進來吧。”

“是。”青楚應道,他還記得第一次來這裏見父親的那種心情,就和聖徒朝聖一般,滿心虔誠。

父親就是他的神,哪怕是現在,這從小養成的習慣依然沒改,是留在骨子裏的敬畏。

“你身體怎樣?”楚若衫看得出來青楚的狀態並不好。

“讓父親掛心了,青兒好多了。”青楚順從地回答,甚至心底還因為楚若衫的這句問候有了些雀躍。

誰知楚若衫臉色一變:“哼!精忠閣劉緯,什麽小門小派出來的無名之輩,都讓你狼狽成這樣!果真是,哼!”他驀地收口,將後半句咽下。

可是只那一個“哼”,就足以把青楚打入地獄,他的心一下子涼了,他知道,楚若衫那後半句無非是:果然是不中用的東西,或者就是連著娘親一起怪罪。

“是,孩兒沒用。爹是虎父生出了個犬子,自然是心裏有氣的。可人都說虎為百獸尊,罔敢觸其怒。惟有父子情,一步一回顧。孩兒受傷,父親為何不來看望?”他頓了頓聲,一鼓作氣繼續說:“但孩兒不敢責怪。可娘親呢?昨日一早孩兒收到家仆來報,說娘親染了風寒,秦家村離此不過半日路程,父親又去看過嗎?”

“放肆!”楚若衫一拍桌子,桌上的一下打翻,墨水濺了一地,“你是在說我禽獸不如?”

“孩兒不敢,只是希望父親不要被花花世界迷了眼,傷了親人的心。”青楚“撲通”跪下不語,也不去伸手去擦臉上的墨。

楚若衫聽他這麽一說,又看他這個樣子,畢竟是剛和柳菁菁做了虧心事,不知道是不是被青楚發現了什麽,到底口氣是放軟了一些:“你們是我的妻兒,為父怎麽能不擔心?只是我中毒初愈,雖然只是尋常毒藥,到底是老了,不如你年輕體壯。等我再修養幾日,自會去看望麗娘。”

青楚心中冷笑一聲,面上卻依然感恩戴德:“父親是家裏的頂梁柱,要保重身體。”

楚若衫緩和著語氣說:“好了,我去拿毛巾來,你把臉上擦一擦,像什麽樣子。”說著就往裏屋走去。

青楚看到桌下的紙簍子也濺上墨汁,就隨手撿了一張廢紙,展開想擦一擦。

但是他看到廢紙上的內容,卻突然一楞,這是一幅小畫,只寥寥幾筆卻勾勒出一個人像,神態恣意傳神,這不就是墨炎?!

青楚聽到腳步聲連忙把紙團團起來藏進自己袖中,用衣袖去擦紙簍。

楚若衫看到青楚靠近紙簍,臉色一變,厲聲說:“你在幹什麽!”

青楚嚇了一跳:“我、我看這裏濺到了墨水,想擦一擦,爹這是怎麽了?”青楚舉起衣袖證明給楚若衫看。

“哦沒事,別擦了,都是廢紙,憑白臟了你的手。等會兒我叫下人來做。你是拿劍的手,別做這些無謂之事。”楚若衫把毛巾遞給青楚:“把臉擦一擦,去吧。傷好了就去你龍伯伯那裏報道,別偷懶。”

青楚應下,沒一會兒就回去了。他推開院門走出去,仰望天空,不知道這麽些年娘親在做些什麽、自己又在做什麽。

娘的病就是前日被柳菁菁氣的,那個女人去了秦家村,在家門口耀武揚威,害得娘被全村人看了笑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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